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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影/影山中心】你是哪队的二传手 3（白鸟泽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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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有两条平行时间线，本篇为上文的对照篇，又名《乌野影山在白鸟泽》，为区分两条时间线，我会在每篇文的一开始标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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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被球砸中的影山飞雄丧失了高一所有的记忆，发现自己成为了白鸟泽排球部的一员。”

影山飞雄气喘吁吁地赶到乌野高校门口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昏暗的暮光笼罩着大地，将他高挑的影子拖得越发地长。他看了一眼手表，正盘算着穿这一身紫色校服闯进去的可能性；就听见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伴随着一堆人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啊啊啊啊翔阳你小子，打得越来越有模有样了啊！”西谷夕搭着日向翔阳的肩膀，兴致勃勃地说道。“你没看到刚才那个自由人的脸色，绝对是被你的气势给吓到了！”

“哇西谷前辈也不赖啊，最后一球要不是你及时救回来，我们肯定要栽了！”日向翔阳也眉飞色舞道，“马上就要去东京合宿了，虽然IH预选赛我们输给了青城，但下一次绝对会赢的！”

“哦吼，很有气势嘛你们两个！”菅原孝支一左一右地将两人罩住，摆出一副笑里藏刀的表情。“原本还担心你们输了比赛会无精打采的，现在看来是我多虑了。”

“合宿有什么好开心的，不就是换个地方继续跟一帮脏兮兮的男生混在一起么？”已经累到爆炸的月岛萤在后面翻了个白眼——他现在只想拎个草莓蛋糕回家然后赶紧洗澡睡觉。

“月岛你个混小子！有清水学姐在的地方怎么可能会脏兮兮？！”

“抱歉——打扰一下各位！”

等在校门口的影山飞雄跑上前拦住众人，方才还吵吵嚷嚷的少年们顿时全员闭麦，齐刷刷地看向了他。鸦雀无声了数秒钟，日向翔阳才率先跳起来大喊道：“啊啊啊啊啊是你！！！”

菅原孝支盯着他看了片刻，突然狂拍几下泽村大地的背，恍然大悟道：“噢噢噢噢，这不是北川第一的那个天才二传吗？还记得我们去年看的那场比赛吗？”

泽村大地应声点头：“如我所料，果然去了县内最强白鸟泽啊......”

话音未落，西谷夕和田中龙之介就化身街头混混，凶神恶煞地围在了影山飞雄身旁，绕着他转了两圈：“来自县内第一的强豪校的种子选手啊，来乌野有何贵干啊？是不是你们队长派你来打探情报的？”

“可恶啊，这小子看起来这么老实，没想到竟然这么狡猾吗？”

影山飞雄的表情空白了片刻——他突然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那一瞬间传来的疼痛告诉他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你们......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四周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更古怪的是乌野众人的表情。山口忠没空去管月岛萤有些微妙的脸色，他正忙着捂住日向翔阳的嘴和疯狂朝影山飞雄招呼的手；菅原孝支扒开田中西谷这两个闹事儿的，笑着冲影山飞雄道：“认识呀，怎么会有人不认识影山君呢？”——‘球场上的国王大人’、‘北川第一的绝对天才’，你在宫城可是有名得很呢。”

“不......不是这样，”影山飞雄心底陡然生出几分慌乱，一股名为恐惧的情绪即将冲破阀门、宣泄而出；他忽地紧紧抓住了菅原孝支的手，如同快要溺水的人紧紧地抓住救命稻草。“请前辈不要用那个称呼叫我，拜托了！”

他曾一度对“国王大人”这个名号形成了条件反射，乃至于一听见这个词，心里就会产生一股无法抑制的自我厌弃的情绪；哪怕月岛萤也总会这么叫他，影山飞雄依然没能完全对此免疫。此刻这个词从他最信任的菅原孝支口中说出，无疑令他有一种被亲人抛弃的绝望感。

“啊......好的，我知道了。”菅原孝支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右手被攥得死死的无法动弹，只好腾出空闲的左手，摸了摸影山飞雄的头发。说起来他跟这个孩子虽然没有相处过，却总不由自主地泛起一种想要保护对方的冲动。

“怎么，别人想被叫天才还没这个机会呢，原来国王大人这么谦虚吗？”月岛萤在后面微微一笑，不慌不忙地推了一下自己的镜框。

菅原孝支转头瞪了一眼这个不省心的后辈，拍了拍影山飞雄的肩膀，柔声问道：“影山同学，你来乌野是来找谁的吗？还是有什么事情呢？”

“我......”

我是来找你们的啊。

打瞌睡的影山飞雄从今天早上的英语课上惊醒，才发现眼前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他愣神望着校服上大写的“白鸟泽”三个字，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直到同级的五色工来班上找他，他才稍微有了一点回魂的意识。

“怎么这样看着我？你今天好奇怪啊影山，没睡好吗？”五色工不解道，“哎呀咱们得快点，要是迟到了又得被教练罚，我可不想再绕排球馆跑二十圈了！”

影山飞雄揉了揉眼睛，望着面前齐刷刷的紫白色制服。他只看过白鸟泽的比赛录像，对这支队伍了解不多，能叫上名字的熟人也只有牛岛若利一个人——而说是熟人，他甚至不知道牛岛若利是否记得自己，毕竟也只有过一面之缘。他心事重重地蹲在墙角压腿拉伸，连有人溜到他身旁都没发觉：“啊呀，真是让我好找，影山一个人在这里做什么呢？”

影山飞雄被吓了一跳，抬眼看看对方，大脑飞速运转，好半晌才检索出那个关键词汇：“天、天童前辈？您好。”

托天童觉这头显眼发色的福，还好没叫错人。

“真是乖孩子啊，比那几个二年级的强多了。”天童觉笑眯眯地看着他，而不远处的白布贤二郎不知为何打了个巨大的喷嚏。“还在为若利君昨天说的话而生气吗？”

“啊？”影山飞雄一愣——他压根就不知道牛岛若利昨天说了什么，只是莫名有些不适应天童觉这种哄小孩子的语气。“没有生气，前辈误会了。”

“你也不是第一天认识若利君了，他说话很直接的，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但并没有任何轻视对方的意思。”天童觉笑笑道，“嘛，由我来说这话可能不太合适，不过IH输给了稻荷崎，最自责的还是若利君他自己哦。”

白鸟泽输给了稻荷崎？影山飞雄留心听着，心想怪不得今天整个白鸟泽的氛围都有些低迷，原来是没能闯进IH四强。尽管能作为宫城代表去参赛已经是全国顶尖水准了，但人果然都是一样的贪婪；只要向前跨出了一步，就会不由自主地向往着更大的目标。

“影山。”

影山飞雄正在走神，冷不丁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站了起来：“牛岛前辈，您好。”

和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相比，牛岛若利没什么变化，依然是那副沉稳干练的气场；只是眉眼不似从前那般凌厉，看着他的目光反而柔和起来。他点点头，递给影山飞雄一盒牛乳：“昨天是我说话太重了，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

“啊，谢谢前辈。”影山飞雄心想看来今天不用纠结喝什么了，然而出于对牛岛若利的尊敬，他还是刻意保持了一点距离感。“我没关系的，请牛岛前辈不要介怀才是。”

“五色说你今天精神不太好，要是太累的话就早点回家吧。”牛岛若利上前一步，手背贴上影山飞雄红彤彤的脸颊，又试了试他额头上的温度。“天童，你眼睛哪里不舒服吗？”

“......”一直在背后试图八卦二人的天童觉被突然点名，不由得干笑了两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溜之大吉。“若利君你们慢慢聊，川西在那边儿叫我呢我先走一步！”

牛岛若利疑惑地看了一眼他逃之夭夭的背影，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影山飞雄见人去而复返，手忙脚乱地把排球藏到身后，抢先开口道：“没事的牛岛前辈，我真的不累，可以练......”

“跟宫侑他们保持距离。”牛岛若利的表情难得有几分犹豫，低头望着他的眼睛，最后只抛下这么一句话。

影山飞雄站在原地，呆呆地眨了两下眼睛：“欸？”

宫侑是谁？

尽管一心想着要好好训练，但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过于离奇，饶是单细胞的脑袋也难以全神贯注。影山飞雄分心了好几次，扣不到球的五色工在旁边哀嚎，被白布贤二郎瞪了好几眼；濑见英太倒是没责备他，只当他是刚输了球状态还没调整过来，趁着今天鹫匠教练没在，便自作主张地早早地把大家都放走了。

“影山，外面有人找你哦！”不知是谁在门口扯着嗓子喊了一句。

影山飞雄本以为是乌野的人来找自己，匆匆忙忙地收拾好背包，鞋都没来得及换就冲了出去，看见来人时却登时愣在了原地——两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背对着他站在宣传栏前，你一言我一语的，正对着上面张贴的排球队成员照片评头论足。

“我还以为牛岛会是那种很霸气的性格，没想到这个照片拍得这么呆，及川前辈要是看见了估计得笑死。”

“你看你看，这个姓天童的三年生我有印象，一看就鬼点子很多的样子，我记得他的拦网特别难应付来着。”

“还是那个妹妹头小鬼比较难缠吧，一上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

“看来看去果然还是影山最好看了啊......可惜这家伙就是不会笑，不然光靠他这张脸也能给白鸟泽做做宣传吧。”

两个人说着说着，仿佛感应到了什么；国见英转过头来，眉毛轻轻一挑：“什么嘛，一声不响地站在背后，存心吓唬人是不是？”

“哎呀影山，都等你半天了，快点快点，我要饿死了，我们赶紧去买包子！”金田一倒是率先冲了上来，顺手拎起影山飞雄的包。“走走走，今天国见说他请客，你要不要多加个冰激凌？别便宜了这小子！”

“你们.......”影山飞雄将指尖深深嵌入掌心，顿时传来一阵意料之外的疼痛，配合着眼前的情景，怎么看怎么让人觉得不真实。“......你们怎么来了？”

“喂，不是说好了今天在你家补习的嘛，可别想赖账啊！”金田一嚷嚷道，“知道你刚输了比赛心里肯定不痛快，我们俩这不是来给你送温暖了嘛！”

“走吧，想吃什么都行，只限今天。”国见英也走上前来，把手里的酸奶递给影山飞雄。“喏，刚在楼下零售机帮你买的，喝吧。”

影山飞雄盯着国见英的手看了许久，这才缓缓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的一刹那间，他甚至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在微微地颤抖：“你们、你们......不生我的气了吗？”

“嗯？生什么气？为什么要生气？”金田一看起来心情很好，连珠炮似的发问道。“难道你是说预选赛打败我们的事吗？这都过去多久了，况且不在一个队里自然会有狭路相逢的时候；就算你们这次赢了，下次我们会赢回来的！”

“是啊，你以为我们跟及川前辈一样，因为你去了白鸟泽所以就耿耿于怀了大半年，到现在还在生闷气？”国见英有些好笑道，“不过你好像确实把及川前辈给得罪透了——自从IH预选赛输了之后，他最近练发球的时候总是骂骂咧咧地念叨你的名字，劲儿也特别大，好像把排球当成你的脑袋了。”

影山飞雄：“......”

失而复得的伙伴一左一右地围绕在自己身边，只要稍微一抬手就能触碰得到，仿佛他们从未远去，令影山飞雄恍惚间觉得自己似乎回到了三年前的春天。他的梦中曾经无数次出现过这样的场景，然而无论多么是美好的回忆，最终都无情地中断在了他的梦里，好像不管多么努力都无法挽回一般。

这个世界原来是这样的吗，他懵懵懂懂地想道。

这个世界里的我究竟经历了什么，又发生了什么呢？

几个人有说有笑地并排走着，快到影山飞雄家里的时候，金田一突然戳了戳国见英的胳膊，压低声音问道：“快看，那个人是不是及川前辈！”

国见英眯了眯眼睛：“发型好像......”

“不是好像，就是吧！他手里还拿着排球哎！”金田一满脸震惊道，“影山，及川前辈怎么会知道你家住哪！”

影山飞雄还处在大脑宕机的状态，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直到那个不速之客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把手里的排球朝他们扔了过来：

“你们几个小鬼慢吞吞的，太阳都下山了才回来，等你们等得我屁股都坐疼了，还不快点给及川大人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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