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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l影/影山中心】你是哪队的二传手 6 (乌野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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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g会打主要出场cp,没打tag的也可以磕,祝阅读愉快




楔子:“被球砸中的影山飞雄丧失了高一所有的记忆,执意认为自己是白鸟泽排球部的一员。”




深夜的体育馆十分安静,除了偶尔会传出一阵此起彼伏的呼噜声;天生精力旺盛、活泼好动的少年们在经历了一天的魔鬼训练后早已疲惫不堪,一沾枕头便沉沉睡去。周围的世界不可思议地寂静下来,仿佛与白天的喧闹全然割裂,进入到了一个无人知晓的时空。



只有影山飞雄还醒着。



这不是他第一次合宿,更不是他第一次跟着集体睡大通铺,身边的人却完全换了一拨。从前每次出远门,国见英和金田一总会一左一右地睡在他两边;三个人关了灯窝在被子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一直聊到困意来袭。有时候太过亢奋闹得太晚,还会被夜里巡房的岩泉一当场抓包;偶尔及川彻也会来看他们,不过十有八九都是来找他的茬。国见英跟他说,及川彻应该是想跟他一起住的;但影山飞雄并不这么认为,他知道及川彻讨厌自己。



影山飞雄承认自己在感情方面是个很迟钝的人,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感受不到。国见英和金田一那消极的态度已然令他隐隐约约觉察到了什么,他只是不愿去想,不愿去思考自己在这个世界跟他们分道扬镳的可能性,不愿去接受自己跟他们形同陌路的事实。



事实上在他原本的世界,由于影山飞雄对于白鸟泽一意孤行的执着,三人也曾爆发过一次大的争吵,不过后来把话说开了便和解了。因此影山飞雄从来没思考过这个世界的自己选择乌野背后更深层次的原因,他以为这不过是另一个自己最好的选择。然而现在看来,身处乌野的影山飞雄所经历的事情,也许比他想象的要多得多。



可是他不敢去想。因为单单是“与昔日最好的朋友彻底决裂”这样的字眼蹦出他的脑海,就足以让他的心痛苦得仿佛被撕成碎片。



也许是影山飞雄不停翻来覆去的动作太过频繁,惹烦了身旁的人;月岛萤捏住滑落的枕头,把即将掉出床铺的影山飞雄卷进被子里,又摘下自己的半截耳塞扔给对方,最后大手一伸捂住了他的耳朵。



影山飞雄:“?”



“睡觉,”月岛萤没说什么,捂住影山飞雄耳朵的手却没放开,像是要阻隔他内心那堆杂乱无章的心声似的,顿了顿,又补充道。“什么都别想。”



影山飞雄眨了眨眼,盯着眼前跟自己面对面的金发男孩,刹那间涌现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摘下眼镜的月岛萤少了平日里那份冷冰冰的孤傲和散漫,在月亮的柔光下反而变得有些温和起来,跟他一贯毒舌尖刻的作风截然不符。尽管只是闭着眼睛,然而月光下安宁而平和的神色与他手掌心源源不断传来的热度,竟不知不觉间令影山飞雄心头的焦躁与烦闷一消而散。



他从第一天见到月岛萤起,就知道自己跟对方注定不是同一路人;然而此时此刻,他忽然觉得月岛萤拥有了能够听取他心声的能力。



无人发现的角落里,直到影山飞雄合上眼睛,月岛萤才终于敢一个人直面自己那狂乱而急促的心跳。



“——啊啊啊啊啊啊!!”



次日清早,影山飞雄是被日向翔阳超高分贝的叫声给吵醒的;后者一副活见鬼的模样,难以置信地指着他的方向:“你你你你们!怎么都快抱一起了!你们俩昨晚不会就是这样睡的吧!”



同样睡眼惺忪的月岛萤以示礼貌地朝他翻了个白眼,早已洗漱完毕的山口忠在后面哭笑不得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那么大惊小怪啦日向,你看西谷前辈的脚都踢到田中前辈脸上了。”



田中龙之介的哀嚎也适时地传了过来:“谁把我打醒了!我昨晚明明梦见被洁子学姐踹了一脚,太幸福了!”



按照原本交换二传的计划,练习赛第一场影山飞雄该去白鸟泽,然而他却逐渐发掘了跟日向翔阳打怪物速攻的乐趣。无论是在北川第一还是白鸟泽,都从未有人能跟他达到这种速度的配合,哪怕是牛岛若利这种有着绝对实力的重炮选手。记得国三那年遇见日向翔阳时,影山飞雄只觉得他球打得烂;本着好聚好散再也不见的想法,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再度重逢。然而时至今日,他对对方的印象已经发生了全方位的改变。



“我不能没有你啊影山!!”日向翔阳练球练到兴头上,唰地一下扑到了影山飞雄身上。“昨天跟白鸟泽的白布前辈练习可以说是一塌糊涂,完全配合不好!跟濑见前辈也是一样,要不就是他们托的位置太偏了我打不到,要么就是比我起跳的节奏慢一拍,完全找不准合适的时机!”



“热死了,你给我下来!”影山飞雄抗拒地把头一撇,“我说你啊,打球打不好也不能只怪别人,还要找找自己的原因。人家五色跟两位前辈就配合得很好,怎么就你这么多事儿?”



“喂,你怎么总夸那个妹妹头小子啊!”日向翔阳拍着胸脯,有些不乐意道。“虽然他的技术在一年级里面是很出类拔萃没错......但我也不会差的!等着瞧吧,迟早有一天我要让你亲口承认,我就是你最好的副攻!”



影山飞雄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身边响起一个耳熟的声音:“人长得不大,口气倒是不小啊。”



他刚一转头,及川彻的胳膊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上,无比自然地笑着开口道:“呀吼,小飞雄,好久没见,有没有想我呀?”



“及川前辈......你怎么也跟着来了?”影山飞雄的表情从惊愕迅速切换成了惊喜,“国见!金田一!”



“及川前辈,你不是几天前才去骚扰过影山吗?”一路跟来的金田一默默吐槽道。



国见英没有讲话,但其实已经站在附近很久了,甚至全程围观了日向翔阳跟影山飞雄的谈话。他看着影山飞雄的背影,私心希望他不要发现自己,因为不知该以怎样的态度面对对方;可当他与影山飞雄对视的片刻,看见后者一瞬间亮起的眼睛时,却又意料之中地败下阵来。



“什么话,我不能来吗?”及川彻对影山飞雄的反应很不满意,用力捏了一把他的脸——影山飞雄的脸和那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脾气截然相反,手感倒是比他想象的要软和舒服许多。“听说你约了小国见和金田一,还要给小岩买包子,但是没有及川大人的份儿——有这回事儿吗?”



影山飞雄瞬间瞪大了眼睛,转头看向身后二人;国见英与金田一却颇为冤枉地摇了摇头,摆手示意不是他们告的密。



“看来是真的了?”及川彻揽住影山飞雄的手暗暗收紧,气急败坏道。“你真是太令人失望了小飞雄!怎么说及川大人也算是你的半个师傅,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最亲的前辈吗?”



——不远处的泽村大地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准备拿扫帚冲上去的菅原孝支。日向翔阳靠在墙边,表情有些苦恼,瞳孔却出奇地明亮,长吁了一口气,叹道:“大王者果然是最难缠的。”



月岛萤难得地赞同了他的话,点头道:“果然和国王大人的国中队友比起来,还是及川彻比较烦人。”



“不是这个意思,及川前辈误会了。”影山飞雄百口莫辩,只好绞尽脑汁地转移话题。“话说回来,我好像一直没见到岩泉前辈,他还好吗?”



及川彻:“......”



国见英&金田一双双扶额:“......影山转移话题的水平真的好烂。”



“好,特别好!托你的福,小岩他能吃能睡,每天可精神了!”及川彻咬牙切齿道,“看来除了及川大人以外,小飞雄你真是对谁都很关心呢。”



“影山,”一片混乱之际,牛岛若利不知何时走了过来。“该收拾一下准备比赛了。”



“抱歉牛岛前辈!”影山飞雄如蒙大赦,迅速挣开及川彻的手,朝他深深鞠了一躬。“我这就去热身!”



牛岛若利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及川彻:“好久不见了,及川。”



及川彻冷哼一声,单手叉腰,把下巴扬得老高:“谈不上吧,我可是天天在县内报纸上看见你呢,大名人牛岛。”



他特意把“大名人”几个字咬得很重,牛岛若利却丝毫未曾领悟他的不爽之意,只是一本正经地答道:“原来如此,谢谢你关注我。”



及川彻顿时暴跳:“谁关注你啊!”



青叶城西这场没有比赛,于是纷纷坐在场边围观乌野与白鸟泽的对战。普通水平的外行人也许看不出来,但与白鸟泽交手过多年的及川彻却敏锐地发现,影山飞雄对于白鸟泽的熟悉程度似乎远远高于常人,几乎一眼就能看破对方所设的陷阱。要知道,排球场上的情况瞬息万变;即便是提前做过完全的功课,也不可能对这么大量的信息运用得如此如鱼得水。



难道影山飞雄不是失忆,也并没有撒谎?他原本就属于白鸟泽的一员?



什么嘛,简直太扯了。及川彻甩甩脑袋,把自己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给甩了出去。



“不会吧,这都被识破了?”百发百中的guess monster天童觉简直被拦到怀疑人生,“乌野的预测性原来有这么好的吗?简直就是把我们每一步的想法都给摸透了嘛!”



“完全没得躲,”白布贤二郎喘着粗气,目光灼灼地透过球网盯着对面的影山飞雄。“他对我们很熟悉,每个人的短板他都一清二楚;既然知道我们一定会扬长避短,必定可以抓着我们的漏洞乘虚而入。”



“啊啊啊啊完蛋了,早知道昨天不拉影山陪我练扣球了,完全把我的球路给记住了啊!”五色工哀嚎道。



“影山真的是神了......”菅原孝支眼睛都看直了,坐在场下喃喃自语道。“也不知道这一辈子究竟要多努力,才能超过他这样的人......”



观众席那头的青城则陷入了两派——不熟悉影山飞雄的是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另一边则陷入了无声的沉默。岩泉一率先踢了及川彻一脚,问道:“怎么不说话?”



“能说什么呢?”及川彻的脸上依然是笑着的,可是细细一看,总觉得那笑容夹杂着些不知名的苦涩。“我想我应该理解为,他在向我宣战吧。”



岩泉一也笑了:“我还以为你准备一直逃避下去。”



恰好此刻影山飞雄朝观众席的方向看了过来,不知是不是在看他。及川彻长吁了一口气,洒在球场上的目光是从未有过的执拗与坚毅:“永远不会。”



“就算从今往后要冒着一辈子都无法超越他的风险,我也绝对不会认输。”



国见英始终出神地望着那个黑色的身影,比平常上课听讲的时候还要认真;他僵硬的动作仿佛一座雕像,过了好半晌才如梦初醒地伸手掐了一把身旁的金田一:“他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啊。”



“......是啊,”金田一也盯得眼睛发酸,抬头望天时忽然有眼泪不由自主地滚了下来,他却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住。“是我们永远不可能达到的程度了啊。”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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